“刚才什么样子,吴稚晖不知自重,你也跟着学。”
汪精卫没有分辩。
陈璧君却像悟出了天机,神秘兮兮:
“吴稚晖虽古怪,但却很有眼光,以前那两跪,提的都是极有见地的意见,莫不是这一次又是指点迷津?”
汪精卫想得显然比她深。
“吴稚晖早已死心塌地随了老蒋,今天一反常态,居心叵测。”
陈璧君最看不得的就是汪精卫这样患得患失,犹犹豫豫,因此抢白说:
“那周佛海不也是投到我们这边来了,和平交涉,也是人心所向,大家器重你,说明是众望所归。”
这几句话汪精卫爱听,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“好吧,这件事我还得问问公博的意见。”
汪精卫又想起了陈公博,风风雨雨许多年,他内心深知,惟有陈公博对他最忠心,此人又很有见识,这样大的事不能不与他商量。可是每次将这层意思透露出来,陈璧君总要迎头棒喝:
“公博这两年已经懒得不成样子,不问他也罢!”
汪精卫畏妻如虎,自然也就噤若寒蝉,不敢再提。
可是,现在已面临最终决定的时刻,不找他商量终究心不安,于是转着弯去劝陈璧君: